Saturday, December 12, 2015

我们的美国梦-情迷旧金山


我必须老实承认,
当初在旧金山的时候总有上贼船的感觉。
每每走着走着
总觉得心跳开始加速,
空气开始稀薄 ,于是晚上回床总觉得双脚经历了刀山(其实我是弱不经风的姑娘,科科)


啊原来旧金山是一条条长长却缓慢延伸向上的坡道
乍看似乎比平地再倾斜一点,
走着走着却不自觉往上爬得很高很高.

顿悟了,原来旧金山再破旧得无金可淘,却依然还是山。
我必须说,经历一场旧金山
仿佛经历了一场身在地狱,眼在天堂的洗礼
从来没有一个城市能让我爬得那么心甘情愿
我想它就是会让人卸下心防的恶魔,
既痛又甘愿



(偶尔我也会突发奇想,不知道一路滚下去是个怎么样的感觉呢)

每次爬得有点缓慢的时候,
我就会停下,并
蓦然回首。

每每看到
映入眼帘的维多利亚式的建筑物
我都会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仿佛心中有许多灿烂的烟火同时迸发
而我知道,我抗拒不了这种美


偶尔爬着爬着,向右边扫视时,
依然会被这座海边的城市的潮起潮落所吸引停伫

还有仿佛遗世独立的恶魔岛Alcatraz Island彼端
既神秘却也沧桑。

那一天
在我还没到达所谓的重要景点之前,
我已经爱上了这里。





我想人生也是一样,向上爬的时候,

并不是不能停留的。
停下并回首看看又何妨呢?
偶尔风景也许就在身后。
那刹那也似乎是这城市对我的诉说,
每一场付出,都会有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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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ce Cathedral




始终喜爱教堂或寺庙的虔诚与宁静的氛围
喜欢静静的坐在教堂里,
也许翻一面圣经阅读,
也许发呆或写点什么。

只是陪着那班家伙走过许多的教堂,
让我深刻印象的就只有这间教堂。

仿佛踏入了一场梦境
似幻似真的红色紫色蓝色光线从天幕中坠落
刹那间我却步,但又不由自主的走前。

就算是一班人一起来,
其实也是独自一人面对。

那是垂挂在天花板上的彩带通过光线所传递的幻影
而在布告栏上贴着信徒的愿望,渴望着祷告后的丰硕。





九曲花街


这是旅人必到的旧金山景点,
有许多自驾客总视驾过这条稍显陡峻的美丽花街为挑战
而我们这班只有11号公车的人就必须得翻过几座山只为了抵达

记得缓缓的回头走下坡时,看见一些骑着单车的旅人
心里庆幸着自己没租单车的打算,毕竟骑上山艰难,推上山累赘。
可是脸上却对他们扬起了鼓励的笑容。。。
人就是这样的吧?科科


旧金山寻厕记


并不知道旧金山是否改善了设施。
只是依稀记得那天,达人,Mia 和我一起在夜里的大街道上演了一场荒谬的寻厕记。
穿过了数条大街小巷,
寻找着公共厕所,不可得。于是想向商店餐厅借厕所,
但这些店面的厕所却只供应给客人或员工。
基本上人有三急被无数次拒绝已经很悲催了,
过后竟然下起雨来,冷!
于是达人还用了GPS寻找McD 或Starbuck
结果最后的最后,若果没错我们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上厕所
悲催。荒谬。

*离开旧金山的早晨去了Subway吃早餐并写明信片。
那里的厕所必须要有钥匙才能打开,
而我傻眼了。万恶的资本家吗?还是厕所镶金的呢?




金门公园-没有草莓的草莓山

其实,必须老实承认我们总爱在做一些傻事。

来到金门公园后咱兵分两路,
不爱划船的名模,爹你和我就去寻找那地图上的草莓山。
我们心中幻想着的是满山红红的草莓,
记得名模当时说过‘不要到达时只有两三颗草莓才好’

嗯,基本上,是连两三颗草莓都没有,好吗?
光秃秃的山顶,晴天霹雳的感觉就是在那一刻。

好吧,风景还是不错的,如果它的名字不叫Strawberry Hill的话。

还好,过后的玫瑰园总算实至名归。
花痴如我会喜欢的地方。
大大的玫瑰几乎覆盖着我的掌心
我心中又再次放烟火了哈哈。




手心的玫瑰

许多年前曾跟香港的友人提过我爱去公园的习惯。

尽管当时被笑说是个不像90后的90后,
但依然喜欢公园的那种清新与慢



唐人街

听说,因为中国人无处不在,
于是每一个国家或大城市都会有一个唐人街,
当然,除了中国。
而北美最大的唐人街,在旧金山。
在唐人街的‘柱男“

走在街道上,总让我感觉特别的亲切
除了那在街巷中总能听到一些80年代的粤语歌曲,
还有与三三两两路人擦肩而过时传入耳边的粤语交谈。
哦当然最重要的是这里的食物相对来说比较便宜。


这三只真的很爱演
唐人街旁的公园里坐着一些下棋与玩牌九与扑克牌的老人
那么的悠然自得。


当初看到斑驳的墙上贴着粤剧的海报,

心中诧异着如此怀旧的东西竟出现在遥远的地球彼端这个西方国家
许久之后才知道当初的广东移民把粤剧带来了美国,
而那悠扬的粤曲,承载的是移民后代不愿遗忘归处的情结。


类似这个样子的海报吧



踏入唐人街的刹那觉得似乎不小心走进了一个时光隧道,
自己并不曾经历8-90年代的香港风貌,
只是那种感觉就如被推进入了无线经典台里港剧的场景里,
非常怀旧,尽管我似乎来得突兀了。

一切似乎都停留在那段怆惶却坚持的年代




城市之光

那天早上跟名模去买了邮票之后

在寻找渔人码头的途中遇见了城市之光
美国硕果仅存的古老独立书店。

它见证美国当年垮掉的一代的生活理念,
自由,先锋。

书店,是城市的一个梦,
在精神上承载着与另一个世界的出口。
让人放下浮躁与不安的心情,
沉淀思绪与生活。

而我遇见了它



Castro Street

来到这个同性恋大本营一直是我很期待的事情,
一直不排斥同性恋甚至充满好奇与怜悯
好吧,我甚至承认自己如果喜欢,那男女都行的没节操。
所以某方面来看这里才是我非来不可的地方。

当辗转踏入这一区就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真的踏入了。
因为代表“同性恋骄傲”的彩虹旗帜到处悬挂,
还有那充满色情挑逗的广告海报。
大剌剌,张扬。









刹那我觉得自己曾为同性恋者所必须经历的挣扎而感到怜悯是不对的。
并没有什么好怜悯的,
他们张扬醒目的宣誓着忠于自己。
他们泰然自若地与异性恋者成为邻居,并在自家屋顶上插起彩虹旗。
当然公然在街头拥吻似乎也是小事一桩。

他们只是其中一种群组,成立community center是理所当然的事
人都有欲望,随街都是情趣用品店更是理所当然的事
所以选择自己所爱的人,绝对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

我猜,任何人都会被这里所彰显的精神与骄傲所打动





好吧晚上就去了我人生中第一次的Gay Bar.
基本上重点是,这个Gay Bar是在旧金山。
没有办法去比较到底其它地区的Gay Bar 会不会有所不同,
只是从视觉与听觉传入我感受里的是,
既有缠绵,也有旁若无人;
哦当然还有许多醉翁之意。

比如我,就趁机免费摸了几把舞台上猛男的圆翘屁股,
还兴奋的觉得自己赚到了,科科。




Haight-Ashbury Street 


依稀记得Castro Street隔几条街就是嬉皮士的天堂Haight Ashbury
所以我常无法分辨这两种文化的分别
对于我来说,两者所追求在根本上是一样的。
自由。

而在我们这些游客眼中色彩绚烂、内容多变的壁画,
也许只是一种曾来过的见证,附加一些对于他们创作品的震撼

曾在网上看过一篇说嬉皮文化已被资本主义所攻克,旧金山真正的嬉皮已不复存。
我不予置评。

只是也许我天真,
总相信这些免费让路人拍照,让思想与创意尽情挥洒的壁画
承载着的,是嬉皮的沉默与喧嚣。





已经习惯了他们的淫荡


于是我们也来淫荡一下(噢什么鬼说明啊~)


Invest in education, not war;
Rest in peace to the victims of the occupation
(请自动忽略里面的人,更爱字面上的寓意)


“If you're going to San Francisco, be sure to wear some flowers in your hair”
这是60年代Scott Mckenzie的歌"San Francisco"
于是当年头戴鲜花来到旧金山,成为一代嬉皮士的象征。

嬉皮文化风行的时代,
我未生。
也许嬉皮士被冠上的是一种叛逆,
在精神、文化与生活上的叛逆。
还有一种追求,对于自由与爱。

我猜若我曾出生在当初那个让人血液沸腾的年代,
我也将会是一个活脱脱的嬉皮女孩(也许男孩)
不是为了叛逆,不是为了非主流,
只是为了忠于自己,
就算迷茫却带着希望。




恶魔岛Alcatraz Island

后来再次被好奇宝宝的‘难得来__,肯定必须得__’的说辞说服,
于是坐船环绕恶魔岛与金门大桥一圈。
其实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能近距离看恶魔岛
(参观恶魔岛必须提前很久就预订的,所以肯定不能上恶魔岛了)


我必须承认我是来到旧金山才知道关于恶魔岛的传说
而其中最出名的故事应该就是教父,鸟人和共产主义战士
大略提提他们的故事吧。

疤面人黑手党教父卡邦 (Al Capone)
恶魔岛监狱里的王者,因为违规停车而被查并发现持械,于是被关押在恶魔岛7个月。
而岛上所有看守Capone的狱警都被要求戴上黑色面罩,彼此间只以代号相称,防止被报复。

只是,这7个月不只是Capone最克难的7个月,同时也是芝加哥历史上最为黑暗的7个月。
黑手党徒不断滋事,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为了停止骚乱,最后美国政府不得不让Capone离开了恶魔岛监狱。

只是恶魔岛是离开了,而他也金盆洗手了。

*看透人生了吧

罗伯特·史特劳德(Robert Franklin "Birdman" Stroud)

这鸟人的故事既浪漫但其实真的很悲催
由于女友被强暴而用手枪打死了施暴者于是被判服刑12年。
服刑期间因无法忍受狱警百般折磨,于是一次冲突又不小心把狱警也杀了。
最后被判终身囚禁。

等待被谴至恶魔岛的期间,他拾到了湿漉漉的金丝雀幼鸟并发明了自己的那套喂养方案
还无师自通地攻克了金丝雀的出血热病毒,并把论文发表在全美自然杂志上。

一位爱好金丝雀的中年寡妇为了让他无须被遣送到恶魔岛而在第一次见面既闪电般结婚。
然而,这场婚姻没能让他逃过恶魔岛,却感动了恶魔岛监狱的典狱官们。

于是,他成了荣誉囚犯,独霸一间宽敞的豪华单人牢房。

*只是还是寂寞吧,真悲催


共产主义战士 -弗雷 

这位是政治犯,所以他有幸与两名年老体衰的犯人共享三人间
并跟他的室友成了好友。
在其中一个老室友病死后,
他把求救信藏在遗体的口袋,
并附上另一封来自死者让弗雷的信转寄的叮嘱。

于是他获救离开了恶魔岛了。

*人生就是不放弃









后来在1963年,因为经费不足于是这监狱就关啦。
只是尽管穷恶之徒都已不在,
但与旧金山咫尺天涯却被遗世独立的岛屿里
那锈迹斑斑的牢房却依然充斥着
罪恶与救赎的往事

夜晚,这座传奇的恶魔岛只能静静的遥望对岸的万家灯火摇曳,
守着属于它那不为人知的故事与秘密,静默。




金门大桥

那天我看过了白天与黑夜的金门大桥
蓦然就释怀了。

始终害怕自己会有一天会得了美景倦怠症,
仿佛什么都只是不过如此罢了 
对于美景也好
壮景也罢,
都不会有感触,更不会觉得自己渺小。

过后在傍晚摸黑走了一个小时来到金门大桥前,
刹那间我就释怀了~

当时脑海闪过的是小时候看过的旅游地图
在一些出名的城市会有标志性的建筑图案 
当时我记起了在美国旧金山的金门大桥。
依稀记得当初天真的用手指去计算着从大马到北美的距离 
嗯~四十多根手指的宽度。
似乎很近,
如果不知道大马去新加坡的宽度只需一根手指。

想起这些让我更真切的意识着
我到达了这个四十多根手指宽度的城市
现实那么远,梦想那么近

忽然顿悟了
原来每一场美景、遭逢,都有它的代价,
都有它的目的,
都有它的回忆。

不想忘记刹那感动的自己,
不想忘记为了看一场美景而上山下海也无怨尤的自己
不想忘记最初最纯粹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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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除了厕所事件,我猜我依然非常喜欢旧金山。
若非得要我说出自己对于旧金山的感受,那~
也许是怀旧,
也许是自由,
也许是平等,
也许是奔放,
也许是先锋。
更多的也许是对于当地各式的沉重与文化冲刷
却互相融合的诧异。

仿佛是不同每一个人,
黑人,白人,华人,日本人;
同性恋,异性恋,双性恋;
崇尚嬉皮的,崇尚时尚雅皮的,崇尚宗教学的;
在一个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互相穿插,超越,停留,
当画面停格的刹那,
因为不同所以似乎有所冲突。
只是当画面再次滑动却又因为互不碰触。
而显得那么的和谐与理所当然。

于是这城里的人带着各自的故事自然地聚集在自己的天地里沉淀



曾在网上看到一篇文章提到美国著名的作家威廉萨洛扬曾经说过, “如果你还活着,旧金山不会使你厌倦;如果你已经死了,旧金山会让你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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