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ne 21, 2015

回首那年的印度尼西亚5-我没有因此而领悟了爱情

许多人说,若有什么事是放不开的,那就一个人出走吧。
许多人说,迷茫的时候,那就独自到陌生的国度旅行一次吧。
让自己沉淀,你会因此而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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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习惯在离开之前为自己的旅程总结,
只是对于这个城市我,或这个国家,我是矛盾的。
第一次无法对于一个旅程作出结论。
这次的到来,没有第一次独游的紧张兴奋,也没有要想通的心结需被解开。
这次的我,空空的来。没有纠结 ,没有想遗忘,想逃避什么。

但,也许,这才算是真正的看清这个陌生的社会与世界,
因为你没有怀抱着一丝一毫还未想通的故事。

经过了几个城市,而每一个城市都带给了我不一样的面貌与想法。
雅加达就是一个城市,交通拥挤但平实,尽管我依然不欣赏太城市的地方。
而万隆相对的乡村多了,而且这里的angkot 很多。我来到了一个完全没有游客的平民区。
用我那很破的印尼语与当地人话家常,
坐在angkot上与当地人一起挤巴士。印象深刻的有一次,
在angkot上有一个男人靠得特别近,于是我也越靠越边去,之后车上的姑娘看我不自在,
就全挤在一起让身边挤出一个位然后让我过去她旁边坐。
那时心里很温暖,因为很贴近。

而日惹(Yogyakarta)是继巴厘岛后,旅游业最发达的城市。
所以,旅游资源完善且交通也不错。
我想我最喜爱的城市就是这里,因为我在这城市租了摩托到婆罗浮屠,
去kaliurang与mt merapi当邻居,这样乱跑的感觉很自由。

巴厘岛的旅游业是发达的,饱满的。
可是也因此,见惯游客的居民是不会主动并无偿的对你很好。
但,我非常喜爱那里的氛围,尽管旅人很多,却无法扑盖那种恬静与艺术的气质。
在Ubud里游荡,实在是生命中最享受的浪费时间。

爪哇岛与巴厘岛最大的分别是回教诵经乐与兴都诵经乐。
我很难想象这两个地方都是印度尼西亚,
你知道的,宗教的气味影响很大。

另外我认为,在爪哇岛拥有许多‘创业’的人
因为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地用自己的构思或才华或体力赚钱。
他们弹吉他,下雨帮你撑雨伞,唱歌,卖水果,卖纸巾。
让我领略最深刻这个社会最原始的面貌的,
就是那班从日惹到Bayuwangi 的巴士。
历时16个小时,从下午1点到第二天早上6点多。

那是一个很简陋的巴士,无冷气,拥挤,一排三座而且不能调整座位高低的超级‘经济’巴士。
现在回想,我甚是佩服自己能熬过去
(还不是因为自己白痴竟然敢在圣诞节不提早订票)
空气中弥漫着很重的烟味,因为印尼男人10个里面有9个是吸烟的。
当我用湿纸巾抹脸的时候,整片纸巾都黑了。而且指甲夹缝中都是黑黑的污垢。
该死的是,这辆巴士不断地停靠很多站。而更该死的是,
每停一个地方,就会有一班小贩上来巴士上兜售。
有饮料有食物,都不贵。有些人会一个一个地问,或把东西放在乘客的大腿,
念念有词地说着它的价钱,仿佛强迫兜售的感觉。
我也被派了好几次,不过看居民们都放任他把东西放在那里,于是我也不管着。
最后,小贩又把他的东西一个一个地装进他的篮子。

还有一些拿着吉他就上来唱歌的街头艺人。
他们这站上车,唱了一首,下站又下车了。
偶尔我就听听吧赏一点小钱,毕竟他们不偷不抢的,
可是有时候睡着被吵醒是很痛苦的。
必须知道,那个呈90度的椅子让我屁股可疼的。

不过,我旁边坐着了一个很开心可爱的妇女。
她不断地在买小食,买salak,买豆腐,买饮料。
而且重点是,她买了都会分给我吃,然后请我吃糖果。
(哼,老娘有那么好收买吗?啊,我就是被收买了。)
我常觉得,虽然这段旅程考验着我的体力与耐力,
让我完全没勇气再次挑战如此疯狂的事。
可是,我依然觉得这是值得的,不曾后悔。
因为我遇到了一个可爱热情而且完全对这种痛苦状况习以为常的妇女,
她是没有目的地对你友善的人。
这让我体验了一次,身在地狱,心却在天堂的滋味。

最后的,我想是关于人不可貌相的故事。
其实,老实说。。。
印尼仔,都是一个样。
吸烟,黑黑的,头发长长的,前看后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感觉都象是偷鸡摸狗之徒。

只是,在万隆民宿的那几个印尼仔,外表依然很猥琐,但其实却很腼腆。
他抱着吉他弹唱着,仿佛是个有梦的人。
还有从Probolinggo到Surabaya的巴士车上,
我旁边也坐着了外表总是那么猥琐的印尼仔。
那天天气炎热,于是我用书扇了扇,而他正在吸烟。
我看他把烟给灭了,我猜他以为我因为他吸烟而不舒服。
再过后看我转不开新的矿泉水瓶,他主动帮我打开水瓶盖。
过后,感觉越来越晒,他又告诉我可以把窗帘拉上,并主动帮我把窗帘拉好。

这其实是小事。可是却对我有所冲击。
一个外表如小偷,,性格却体贴害羞的人。
我们都知道的,人不可貌相。
老师都教过的。可是你必须真正经历过一场,你才能深刻铭记。

感恩路上遇到许多不存在目的的人,
也许单纯跟你聊几句的小贩ABC;
也许单纯提醒我要把背包关好的巴士售票员;
也许单纯的帮我把窗帘拉好坏人脸A;
也许单纯的提醒我要到站了的巴士佬;
也许单纯的怕我迷路陪我走到火车站的日惹小男孩;
也许单纯把我带到民宿的万隆小贩;
也许单纯不要让男人欺负我而挤在一起让我过去跟他们坐一起的一班高中女孩;
也许单纯的请我吃零食的巴士同座,
也许很多很多,
我希望我不会忘记的人,
尽管他们已经忘记了我。。。

我也想成为那个能带给别人温暖的人。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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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因此而领悟了爱情,
也没有因此而领悟了人生。

我只是很感恩,
我走过这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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