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爱跟我的最佳损友说自己是传说中的冲动一条龙。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而且还一定要做到。
而且还一定要做到。
于是,
七月中心血来潮告诉他我打算要考潜水执照,七月尾就给了订金。
九月头出发去了靠近丁加奴南部的Tenggol Island。
尽管在一群友人中只有自己独自拿考Open Water;
尽管才刚学会游泳不到半年;
尽管已经有两年没碰海水;
尽管最后一次碰海水时是在夏威夷并感受着几乎溺水的恐惧与难受。。。
我依然没意识到紧张与害怕,更别说想起什么阴影。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阴影,从小根深蒂固的认定阴影这回事只属于小说女主角的经历,
对于一个普通女同学如我,是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惊涛大浪的经历而让我觉得能深刻得成为阴影。
更多的不紧张是由于身边的朋友的只字片言与自我对于一些事难易度的先入为主,
于是我从未想过要去对潜水入门执照这事儿做详细的研究。
于是,
很悲催的~
有一个笨蛋由于神经线太粗没发现自己会害怕一些有的没得,
等真正面对时已是箭在铉上的窘境,于是只有倔强却害怕地面对。
于是,这样的三天课程里让我充满了误上贼船的措手不及。。。
第一天的听课与选择题考试对我这个不算学霸但记性不错的人算是难度最低。
所有的惊喜都从第二天开始。
一开始我就被clear mask给clear 了。
Clear mask 有三种渐进版,
第一种是让自己的mask 里的水掩盖过鼻子;第二种是戴着的mask里的水已经满上了眼睛。
而第三种是必须直接把mask给除下来再穿戴回去,( 戴隐形眼镜的必须闭上眼睛)
---然后把里面的水分都用鼻子给喷出来。
潜水时都是在用着嘴巴吸吐气。
而对于我这一个陆路生物,
有一种自我防备是只要鼻子碰到了水,就会用鼻子释气。
而当闭上眼睛而鼻子在水里不释气,其实我心里面的不安全感升到了很高,
后来好不容易在海滩边把这让我害怕厌恶的clear mask给搞定。
于是很天真地相信了教练说的‘大家下水看看吧’的说辞。
活该在水底下被教练忽然在写字板写上的skill test给在心里默默的晴天霹雳。
在这几天的课程里在水深十几米的海底做了无数次的Clear mask,
每次我依然会外表平静内心却晴天霹雳想呐喊想捶心口想瘫在地上说我不依我不依的悲璀,
最后却还是摸摸鼻子默默的闭上眼睛慢慢做,一个不小心从鼻子进了一些海水,
一边心里紧张一边心里自我安慰说“没事没事,吞下去就对了”,
然后咕噜的给喝了。
嗯~反正只要我还在呼吸就对了。
嗯~反正只要我还在呼吸就对了。
后面还经历过几个在心里默默晴天霹雳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的测试。
当然也有一些对于我来说心理威胁性相对来说比较小或没有的小事。
大部分这些小事都会达到两个要求,
第一是mask还乖乖的套着我的鼻子;
第二是呼吸器还乖乖的在我嘴里。
比如说怎么在海底看指南针,比如说脚抽筋,比如说朋友累了该怎么拖着他游。
还有如果朋友的氧气筒掉了怎么帮他调整回去,还有在水底下reduce weight 和把BCD卸下来再穿回去。
还有一个是关于朋友或自己的氧气筒没了氧气后的紧急措施,
我必须通过手语通知伙伴而取得他的替代氧气筒,然后我们就游啊游啊然后再慢慢浮上水面,
而被救的必须不断的用你的嘴巴在你的BCD 上吹气,直到可以浮起。
还有一种是水浮力的测试与练习(Buoyancy control),
非常重要,但心理威胁性不大,
只是偶尔教练很爱让我们用嘴巴在BCD里喷气,而我心里默默的不了解干吗不要让我按一粒按钮就从氧气筒喷进BCD里呢,
然后默默的让自己的呼吸器离开数秒~
嗯,不过能驾驭好这能力,我们就不需要戴重量与在海中载浮载沉的。
听说,这个才是潜水里最重要的。
还有一种是free flow,就是当呼吸器里的氧气不受控制的大量喷出(正常情况下是你吸气,氧气才会出来)
而那时我们必须把嘴巴打开一半让一冲而出的氧气可以出来同时从中吸取氧气。
老实说,这事我做了两次。晴天霹雳后,第一次我照做了而嘴巴喝进的水比吸进的气还多。
于是我要求教练浮上水面,然后我告诉她,我会喝水。
我想问她的是,是不是我有什么做错了呢?这样喝水是正常的吗?是不是有一个环节错了?
很可惜,我的表达能力不够,她只以为我是单纯的害怕。她说没有办法,你就只能喝海水了。
于是潜下去后,抱着一种老娘就算闭气30秒或狂喝海水也要把这测试给KO掉的心情。
闭上眼睛,狠压呼吸器中间的喷气孔~喝就喝吧!
~~然后结果是。。。呼吸顺畅。
明明就是因为我第一次按压喷气孔时不够用力,氧气喷得还不够多所以我喝的海水比吸的氧气多。。。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更让我意识许多事情都是从错误中发现与探讨解决方法。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更让我意识许多事情都是从错误中发现与探讨解决方法。
哦对~其实我也会尽量避免在水面上做一些测试,毕竟在水面上我必须佩戴浮浅口罩而我最亲爱的呼吸器又要远离我了。
而除了在水面上卸除重量(就是把腰上的重量给脱了然后举起来给教练看,然后又穿回腰上,)
姐最深痛恶绝的绝对是在水面上戴着浮浅口罩把整个BCD 给除下来再穿回上去。
平衡能力不行,只要卸下这等同于我的救生衣的重要东东我就沉下去了。
那刹那我感觉自己回到了那年的海上,
一样的海中央,一样因为头仰起而不断让我喝水的浮浅口罩;
一样充满被灭顶的恐惧。
不过那时我伙伴有撑我起来了一下,于是最后还是慢慢找到感觉并完成。
最后最后,是最重要的Controlled emergency swimming ascent
(CESA)
我做了四次才通过的测试。
第一次是因为自己还没到水面就换气了,我很诚实的在半路就又下去重来。
第二次第三次都是因为游上去之后就沉下去了,无论如何踢水都无法支撑我在沉之前把BCD吹够气
于是最后还是受不了按按钮从氧气筒直接渡气BCD。
而最后一次当我已经觉得脚没力气又要经历灭顶时教练撑了我一把让我可以再渡几次气。
更原来,只要可以再撑十秒我就成功了。
。。。。。。。。。。。。。。。。。。。。。。。。。。。。。。。。。。
这最后的两个既是独立完成,却也是有被搀扶了一把的测试。
回来后我尝试在泳池上找回当天做CESA的情景,
也问了一些前辈而得到的结论是必须找泳池练习蛙鞋踢水与注重脚肌肉的训练
(那几天的海底里,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脚抽筋)
我默默在脑海里演练,想象着当初因为紧张而错过什么细节。
我很希望可以全副武装的完成一次。
我很希望可以全副武装的完成一次。
是的,我一直耿耿于怀。
我从来不相信幸运。
我只知道,如果要继续这段旅程,就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我也不会承认说考到了OW 那我就已经克服了这个也不会被我承认的阴影。
我总是相信,
先别说到底别人做得有多好,
但当别人能做得到这样的一个基本的前提,
我没有理由不去寻找一个做得到很方法。
无论是游泳也好,潜水也罢。
我都还是用着一颗思考的心。
我并没有一次就能成功的天赋,
也不是不害怕不紧张,
可是我就是相信别人可以而我也可以的心,
一定就像当时的FREE FLOW一样某个环节出错了。
只要抱着解答数学题的精神,相信着找不到答案都只是因为步骤错了。
那不久的未来,你将不需要被搀扶就能越过那些坎。
这是我最亲爱的教练米亚,最爱用着她那真诚又灿烂的笑脸对我们做着严厉的事情。
听朋友说他OW遇到的教练没那么严格。
虽然过程有点被折磨得可怜兮兮+被珊瑚割得满脚伤。
可是我还是很庆幸很庆幸我遇到的是她,
是她让我知道,
如果你不克服,那总有一天你也会为了你的不克服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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